Naive Wang's Nowhere Land

My personal blog

DKMS 20200428(小王)

众所周知,小王是我的内核工程师,他负责更新我。一般来讲,更新Linux内核一般是为了提高性能或者是兼容新的硬件而重构内核代码,那么小王更新我,为的是什么呢?让我更能在人前显贵?不,我绝没有自大到能产生如此之奢望,我仅仅想叫小王把零碎的我从水中捞出来,缝一缝打上补丁,再放回水中,仅此而已。我拿起小王留给我他自制的433兆赫呼机,按了一下红色按钮。我马上闻到一股辣条味,奇怪的是,味道来自呼机缝隙。难道小王要从呼机的缝隙里钻出来?我四下打量了一下,发现衣柜门在轻微翕动。突然有个人从衣柜里摔了出来,他手中的辣条撒了他一身。“小王啊,你要不要每次都这样没品?”小王没理我,他赶紧站起来,挡在那堆地上的辣条前面:你别动,这是我的!

“切。谁稀罕。来,办正事。”但小王此时此刻把地上的辣条捡起来揣到口袋里,一根不落,弄了一裤子辣椒油污和五香粉,一面不忘恶狠狠地看着我有何举动。随后他把袋子也捡起来,由于大家都知道袋子是可以舔一下过个大瘾的,而小王又是那么的吝啬小气,又在个人形象上不管不顾,因此他把包装纸里的辣油甩了一甩,弄到底端然后一折防止其流出来,也装进口袋:你不是上午都掰扯完了吗?怎么还叫我?或者说你认为仅仅认清「你」,把「自我」翻个底朝天、分析透彻并不是反思的终点?我知道,你上午把自己彻底分析透,然后把现实的反差一一列举,这样确实让你知道你自己是个什么样的客观存在,在他人眼中,在整个意识形态下,你各种「自我」的形象。但很显然这不是旅途之终点;那么上午的的「核吐」到底意义何在呢?仅仅是为了实现我的「到此为止」吗?不,绝不,反之,在剔除了他人的观点之后,「你」需要重建「你」的立场,重新把「自己」放回意识形态中,继续在一个具有张力的环境中发生变化。你需要绝对理性的思考问题,可不能因为个什么标签就大发雷霆。好了, 半年前是荒原,现在依旧是荒原,真是奇妙旅途,你现在已体验分离的痛楚,而由于真正的换位思考,你已经决定重新进行荒原的生活,好。我现在问你,如果有极其类似的开始,你会怎么办?你是怎样考虑的?你觉得之前的经历对你来说有怎样的影响?

“我依旧会认真投入,但我会好好注意一下分寸。我今天和朋友聊起来才猛然发现其实之前就是名副其实的网恋,没有什么特别出彩,让我们多特别的地方,书信往来?那不算什么。现在叫一个局外人,一个投资头脑而言,网恋的不稳定因素确实高,确实不应该考虑。但是我要说的是,有一小群人的网恋是成功的,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用比例来描述成功,而不是单单一个谓词。现在我十分清楚我需要在哪些地方作出改变,但讽刺的是,这些改变我无不能明说,这正是我之前抱有戏谑态度的地方。我还是觉得经历不应该产生固有思维,我要继续相信奇迹的可能性;我不打算举例子,我无义说服别人,将来不管我身处 – 荒原也好,Hakuna Matata也好,我要相信,并给别人这样的机会,这不,我让一颗在菜篮里发芽的洋葱长在了我家阳台上,这就是我的努力;该洋葱在经历如此奇迹般经历之后,就会思考可能性,因为它是outlier。而如果谁都不相信奇迹,那就没有奇迹可言了,说白了,概率带来的仅仅是一个推断,但不是断言,就好象所有人都相信神经网络产生的、基于历史数据所提供的模型,那就没有未来可言,只不过是历史的重演,我不喜欢这样,甚至很害怕这样,我不喜欢活在历史里,我应该创造历史。”

“哪怕是风险巨大,也要相信一个小概率事件吗?”

“我没有考虑伤痛带来的风险。或者说「奇迹」对我而言的诱惑,远大于我可能遭受的长期伤痛,受到打击我会很难过,但好像难过也比荒原的孤独感舒服。不,我始终觉得人和人的交流不该建立在「投资」这个概念之上,包括我可以胡说八道的这个博客,我在乎的那些东西;我觉得必须抛掉这一层屏障才有机会到达很纯净,不受沾染的地步,三次蒸馏七次过滤…小王,拿伏特加给我,你把我这个观点重新打包到我的内核里。不管怎样,判断要优于经验。”

“好了,既然这样的话,我得重新给你设立立场了,你现在依旧站在荒原之上,但和Evangelion第26话,掐死明日香的结局不同,在现实经历里,一个不相容的个体就要污染并摧毁了另一个,因此明日香在现实被掐死,你会觉得剧情煽情没意思吗?”

“不,尽管我没有信仰,我有最起码的敬畏之心,我有值得热爱的人和物,比如我很喜欢的福音战士;这种敬畏体现在我相信这种包容的的真实性,我相信存在某个明日香会在我即将将她掐死之前轻抚我的脸,之后我会因此而感动的泣不成声,这种感动充实着我的生活。所以我不觉得煽情,反倒觉得不能被感动有点可惜,就好象有些过敏体制的人很多东西都吃不下;正如现在大陆网络空间四处发牢骚的家伙,我感觉他们十分无知,这群人他们什么都不会喜欢,在戾气中消亡。伏特加呢小王?哎呦我操,别往我内核里倒伏特加!辣条也不行!辣椒油也不行!你疯啦!”

“我似乎没什么可问的了,我刚才就是想吓唬吓唬你,你自己说跑了题;你似乎没有什么要反思的东西了,你还是你,你的内核未受指染,只不过你现在回到了荒原上,其实也没啥,这对一个具有独立人格的人来说太正常了。还荒原呢,你看看,大家都挤在这里,像星期六下午的澡堂子,却又想保持距离,所以他们一边骂骂咧咧地后退,一边撞上别的人以及被撞。怎么办?有救吗?”

“我不清楚有没有救,但我先说句对不起试试吧。”

于是小王朝我挥挥手,给我做了个鬼脸,消失在人海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