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aive Wang's Nowhere Land

My personal blog

梦 20210103

我刚来到要留学的学校,现实中我还没去,因为疫情延期了。一开始我和一群人在一个乱哄哄的教室里,有人在摆弄换手机号,有的在刷视频,闲谈打趣,有的在打电话和家里报平安。我在讲台上签了个什么东西,然后那人给了我一块出国旅游WiFi热点那种小机器,但更像个比较古早的手机。我看见里面有个校园通软件,讲台那人帮我登录了,我看见新消息提醒有两个消息,一点开是中介发的,一条是祝我好运,另一个是一些小事项。我看见那机器背面有四种拨号方式。我没想给家里打电话,脑子空空。我在后排坐下,看前面的乱哄哄,就像课间。我听见一个女的说自己心大,还打趣自己的单身状态:我去蹦极有人要我联系方式,我都给;结果总是没缘分啦,总是啥也没成。

这之后我们吃饭。那时候在前排小板凳坐着,面对教室后面。我看见有人拿着中学那种不锈钢餐盘,里面几个菜,还有一个韩式白脸女生在吃蝴蝶意面,酱料很少,但她吃得很匆忙,没什么不满意的迹象。我好像没吃,不饿。过了一会,我突然听到有人大声骂骂咧咧。楼道里有人闹事。讲台的老师就叫了几个壮实的男生去收拾他。我在看热闹的几个人里。我看见有个男生拿着圆头的半米长大刀,砍了那人,还插了进去。我怕溅血,往后退,一起看热闹的人和我说:都是假的啦,现在哪还看得了宰人,你看看这架势,是不是和剧情离谱的电视剧像?我开始想那种国产电视剧,内容是留学,我突然对留学很失望。但这到底算是真实发生还是演戏?看热闹的似乎都专心热闹,没人把别的事情联系起来。

这之后就天黑了我们睡觉。睡觉是所有人都在一个大屋子里,床是幼儿园的摆法。我躺下看我那个手机,没消息。我听见我旁边那个女生和那边那个男生说:蹦极这种场合,有人要我我电话号,我居然也会给;但就是啥都成不了。抱怨自己注孤生。我听这些絮絮叨叨感到很困,就睡去,意识模糊之间,我感觉睡姿不舒服,但身体无法动弹,所以我用力让自己清醒过来。醒来发现我鼻子压在床上,呼吸不畅,我翻身仰面躺着。这时她转到我这边,看了我一眼,把脚伸到我被窝里。凉的。小腿肚也是凉的。我们的被子角挤在一起,之间没有栏杆。她就这样伸进来,找我取暖。我想要她抱住我,和她说我也是大光棍一条,真惨。我想和她说话,说腻的,说有腥味的。但终究没有,我们保持这种状态,然后睡了过去。

第二天学校似乎要带我们参观海滩,新生交谊之类的。窗外全是枝杈佝偻的火炬树,远处是被夕阳覆盖之后,橙色的山,蓝天。我们坐大巴去。大巴开出去以后横冲直撞,乘客在车里晃来晃去。蹦极女在我旁边害怕地把着前面座椅杆,告诉我她好害怕。因为巨大的风,窗户呜呜地响着,车身晃动,我甚至看见骑自行车的行人歪着腰平衡风力。大巴总是在快要撞住什么东西的时候刚好避开,按着喇叭避开行人,超过迟缓的车辆。大巴终于在一个桥下停住了,这时候大巴变成了一艘铬光泽的小游轮,桥下是海滩,这艘东西从陆地缓慢停到附近的水里,我能想象出来马桶脖子形状的船头伸进水里。停稳了,我从窗户钻出来,跳到附近的浅滩里,看见岸上有很多巨大的死鱼,全身发白,鱼眼也发白,有些鱼甚至是残缺的,似乎是被切或者是绞碎的,梦里没有尸体恶臭,但鱼看起来非常恶心,鳞片的银渍蹭在沙子上,黏糊糊的。鱼和海豚一样大,但根本不像海豚。“这些鱼是海豚,水族馆表演玩完的。”我跟她说。那个时候我脑子里全是和她做爱,这种感觉强烈到让我口是心非。之后有几个同学从小木梯子往桥上走,海边的桥其实就是栈桥,上面的平台应该就是交谊地点。我很快的抓住栏杆往上爬。前面的同学有看垃圾桶的习惯。他指着楼梯转折平台的蓝色垃圾桶说:看不了。又上了一层,也说看不了,但那时保洁正在倒那个垃圾桶,但正因为我被灌输“看不了”这个概念,我不知道他倒出来些什么东西。

又爬了几凳,我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