散文诗 20200213

夏天天热，老板让我弄个西瓜，给同事分一分避暑。我挑了个新疆那种浅绿色皮，长长的瓜，回来切好，招呼同事和老板一块来吃。老板来了之后，眉头一皱，你这个瓜挑的不好啊。旁边已经啃了一大口的同事听见这话，赶紧咽下去，抹了抹嘴。我没接话，盯着瓜皮，很薄。老板又说：你切的也不好。我没办法，问，你觉得哪个地方不好呢？老板这个时候爬上桌子，在众目睽睽之下脱下裤子，蹲下，然后一口气拉出一条三四十公分的东西，那个东西盘来盘去，形成一坨屎。然后爬下桌，跟我说到：这是我的西瓜，你看，多新鲜，然后抓了一小块，蘸了一下窗棱角落的脏灰，很享受地吃着。我和同事全都傻了眼，有人盯着老板的嘴，有人盯着那坨屎，还有人盯着没吃完的西瓜，和流下来的西瓜汁，发呆。老板舔干净手指，开始说，你看我这个瓜怎么怎么好，我是吃什么什么，补什么什么，平时经常什么什么，才能做出如此之瓜；对了，以后你要是要弄我这样的西瓜，要怎样怎样，如何如何，你注意哪些哪些。老板还不停的翻弄那坨屎，告诉我这一块是怎样形成的，那一块辣椒皮是在哪吃进去的，然后一抬手，我赶紧往后缩。我很清楚让老板分清西瓜和屎是一个不可解的问题，因为已经有同事开始学着老板的样子，哆嗦着手，捏了一小块，在窗棱上装模作样的蹭了一下灰，塞到嘴里，然后闭眼吞下。不管怎么样，眼前的这一切实在是恶心至极，我要从办公室逃出去，逃到一个分得清西瓜和屎的地方。但是我已经无处可去了：有的地方把屎当龟苓膏，有的地方把屎当牛肉干，还有不知道什么地方把屎当成个什么东西吃，因此整栋办公楼，全世界的办公楼都臭哄哄的。不管怎样，要先活下去啊。于是我学着老板的样子，爬上桌使了一顿劲，然后说：我有点着凉，西瓜寒气太大，我怕吃坏肚子，你们吃，那个弄错的西瓜我自己留着吃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