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aive Wang's Nowhere Land

My personal blog

201Q年的一些经历和感想

前几年的时候跟朋友去台湾自由行,在台北,我们看见一个做三明治的店叫潜水艇三明治。我当时接着跟朋友吐槽,嘿,有潜艇的,那有没有鱼雷的。结果我们走过几条街,发现一个招牌赫然写着鱼雷三明治。那一刻我就觉得特别激动,似乎整个世界都在围绕着我旋转,死心塌地地来讨好我。然后事情就变得更加顺理成章:我们一边吃着“torpedo”,一边陷入“自我选择的幻想中”。这是好的,这是极其幸福的,特别踏实,特别安稳,一切怀疑论都变得苍白无力,当然那个鱼雷也很好吃啦。

2019年,有一些像火花一样的东西闪烁着,但是很温存,或者说有时间滞留,“i see the reflections in your eyes”大概所最好的描述了。首先是我考出了英语,还干掉了GRE,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那段时间怎么熬过来的。最后考出来的一次我只记得星期五的时候,我在网上买的瓶橘子味的stolichnaya伏特加到了,我造了半瓶,然后收拾点衣服看看确认信,准备去潍坊考试,结果一看成绩作文居然27,这个分能吓掉我高中英语老师的下巴。考GRE就更滑稽了,考前接到neea电话,考试取消,我延了一周,然后在这一周里我喝了六天酒,一点东西都没看,后来居然过了,而考试当天也非比寻常:潍坊考场只有我一个人在考,而监考员一直在我旁边坐着打哈欠。这些经历非常荒诞,但又很稀松平常,因为它们是由「合理」构成和支撑的,但是在统计学上,这些事件是「outliers」,是「noise」,它们构成了生活中的「不太可能」和「不该出现」。但是在我身上,这些「不该出现」就那样发生了,回过头才发现很不可思议。

之后我就继续回去实习了,发现原来的项目经理和一个关系挺好的前端工程师都跳槽了,新来了一个京东裁下来的Java后端,这个从北京回来的哥们儿来到烟台这之后想都没想,接着就买房了。变化真大。后来我给他们做算法,因为听说楼上科研部(大垃圾部,里面有个长得跟个独头蒜一样又白又扁又圆的大胖子博士)搞不出来,结果开会的时候我在纸上画skip-gram向量逻辑的时候居然突然找到思路了,就做,然后对接,然后就觉得不能在这里继续呆下去了,庙太小。

后来投投投,接到网易的电话面试,战战兢兢地回答,Mac地址多少位我都忘了,给了几个c语言的题倒是秒答。后来说,来北京二面吧,二面过了,项目经理问:我看你写的托福,有出国打算吗?我心想要完,但还是招了。项目经理倒是挺高兴,觉得我挺实在,跟他对脾气,但是也挺失望,因为怕人事那边砍。后来也确实拉到了,尽管技术面(第三轮当场叫我写个双向链表的插入,居然想都没想接着就在白板上写出来了,还去讲,讲的比我本科老师都透)都过了,但是最后HR问都没问直接否了。不过最后总归是在北京某个某某互联网小公司呆下了,和老板说好到时候开推荐信,自然待遇就不是那么的好。后来想想也没什么后悔的,妈的老子要是将来学成回来(当然能不回来肯定不回来),只能比现在更牛逼,技术面通过这种认可,对乳臭未干的我,我已经很满足了。

我还有一段时间非常的抵触豆瓣上面#豆瓣征友大会 这个discourse,因此我搞了一堆爬虫,把所有文本放进自己写的lstm文本生成模型进行训练,遂发现第一个模型总是蹦出些“肉汉”,“舔精”之类的性交相关内容,而第二个模型根本不收敛,这在工程上来讲是完全失败的,但是也说明数据有问题:这帮人总说胡话。我就很乐,有种高高在上的感觉。我抵触的原因有二,其一,这个东西变成了相亲大会,其二,有些帖子非常的有优越感。但最总的,一切理性分析都只不过是开脱罢了,本质原因就是我这个人很恶俗,单纯的不爽,见不得别人高兴,看见福字要揭下来,看见挣扎的虫子就要踩两脚,想把地球搞个底朝天。但讽刺的地方在于,我最后居然交到了朋友,这矛盾吗,这打脸吗。这种事在道义层面来讲,那就太庸俗了。在村上春树的《1Q84(施小炜译》里,1984被青豆称为1Q84,因为青豆认为1984年非比寻常,所以’9’这个数字也要很荒诞的撇向反方向,变成一个代表“question”的Q,而2019年对我来说也非比寻常,而且发生在现实(Assumption)世界里并且显得非常诗意,这就更加的不可思议,而我现在正在经历的,与我期望的,连贯起来的内容,跟《1Q84》实在太贴。那就冒昧的将今年称为201Q年吧,期待201Q般的未来吗。

期待,实在是太期待了。

我曾想过,我怪点子不少,要不要写小说?但现实是,我的生活本身已经非常戏剧,编不出什么更新奇的东西了,那姑且写写你自己吧,如果你能真正的扔掉「要考虑读者写」抑或是「讨厌啦,难为情啦」这种负担,打算真诚地表达些什么之类的话,那么,如你所见。

Elvin Wang, Beijing, snow melted away.

2019-11-30凌晨,不过生日。